一整餐肉源源不絕送來,張爸爸也沒臉開口問有沒有些別的,轉頭過去,小孩子不分貴賤,一口接一口吃得滿面紅光。「阿源你怎麼著火了!」張媽媽忽然尖叫,伸手過桌胡亂拍打。張家源嚥下嘴裡半片肉,左顧右盼:「哪裡?」左臂袖子已經讓火星蝕出一個洞來,張家源出奇鎮定,從盤子裡夾一片生肉按上去,「烤肉順便滅火!」一派得意。
目前分類:小說 (62)
- Jul 15 Tue 2008 00:33
溫暖的道別
一整餐肉源源不絕送來,張爸爸也沒臉開口問有沒有些別的,轉頭過去,小孩子不分貴賤,一口接一口吃得滿面紅光。「阿源你怎麼著火了!」張媽媽忽然尖叫,伸手過桌胡亂拍打。張家源嚥下嘴裡半片肉,左顧右盼:「哪裡?」左臂袖子已經讓火星蝕出一個洞來,張家源出奇鎮定,從盤子裡夾一片生肉按上去,「烤肉順便滅火!」一派得意。
- Apr 30 Wed 2008 02:39
赴約
阿慶,你的約我來赴了。我為你搭好了舞台,為你準備好一切了。一切只剩下還未出場的你啊,阿慶,在這陽光淡漠的天氣,正適合拍攝彩色照片,不是嗎?這樣的天氣才照得出你那種不偏不倚的甜味,那種落在曉婷眉眼、指掌與胸懷間的味道……
我想這次他會踐約的。
- Feb 05 Tue 2008 01:26
21小說家
- Oct 30 Tue 2007 22:25
【公告】第三屆搶救文壇新秀大作戰文藝營
時間:2008.1.26-28
地點:台北淡水‧真理大學
收費:3000元(2007.12.31前報名享九折,三人同行八折)
- Oct 21 Sun 2007 22:55
19倉庫
這麼多年下來,我的手已經能夠在空白紙張與寫滿字的紙張之間,分辨出兩者重量的細微差異了。我每天都會寫些東西,少則一張,多則寫到失去知覺睡著為止,大部分時候我根本不記得我寫過些什麼。我只是毫無停頓地揮筆、換紙,寫滿就扔到身側的地上去。
- Oct 17 Wed 2007 21:07
18客廳
在午夜散步的時候,我遇見了一個男人。是他先叫住我的。他在我們擦肩的瞬間看著我,說:「你也是在找酒喝嗎?」
我不置可否地聳聳肩。這個時間這個氣氛,就算喝點酒也是正常的。他看著臉笑咧開來,一勾手示意我跟著他。他帶著我穿過某條巷子,在幾個轉角處拐彎。我不認識路,也不認識他,沒有什麼不跟他走的強烈理由。
- Oct 11 Thu 2007 10:39
17寢室
在某個熱鬧節日的晚上,我吃完晚飯便回到寢室來。我把手機放在電腦前,只要有人打來,喇叭就會發出急促的音爆聲。這樣我就不會錯過任何一通電話或一封簡訊了。
我默默地攤了一本書在面前。寢室裡很安靜,除了我以外,沒有其他人了。
- Oct 06 Sat 2007 10:44
16小店
那是一家販賣所有東西的店,就開在我每天會經過的地方。無論我搬家、外宿還是在旅行途中,我總是會看到它的招牌從我眼角閃過。我知道,只有我才看得見它,它也一直在等著我踏進去。
我也說不上來,為什麼我遲遲沒有進去。我知道那裡有著我需要、想要的一切,但我是這樣告訴自己的:如果我進去了,也許它就會消失;也許一個人一生只能夠進去一次,我必須將它用在我真正想要的東西上。
- Sep 26 Wed 2007 23:18
14許願池
只要進出宿舍大門,便會看到一個小小的池子。池子裡的水總是淺淺一汪,誰也沒看它乾涸或者滿溢過。
池邊的水泥平台上,一直坐著一個穿長裙的女孩。幾個月之後,所有人都發現了她,我聽到了好幾種關於她的傳聞。有人說,她的男朋友意外淹死在池子裡,從此她就沒有離開過。另有一些人駁斥說,那池子那麼淺,怎麼可能出意外;他們說,死在那兒的其實就是她自己,她在某天晚上,把自己的頭埋進水裡……
- Sep 24 Mon 2007 22:49
13車廂
夜裡十點多坐上電車,空盪的車廂裡冷氣顯得更強。
我左胸的口袋裡放著一封信,我便是為了送這封信才有這麼一趟。時至今日,我連當初的收信者應當是誰都忘了,更別說信的內容。我只記得我在黏封口的時候,來來回回上了好幾次膠,直到我看不見一點縫為止。
- Sep 13 Thu 2007 22:03
11迴聲亭
無論從哪一個方向接近,都要穿越林木夾道的小徑,才能到亭子那裡。在校園地圖上,它的名字是八角亭,但我們都叫它迴聲亭。
在柱子與柱子之間,接近頂蓋的高度,拉著幾節短牆。牆上用行草寫著建亭源起之類的文字,我卻從來沒認真讀過。我對這亭子最初的印象是很涼的風,幾乎和炎熱的外邊午間是兩個世界。
- Sep 11 Tue 2007 21:56
10字典
母親送我字典的那年,我七歲,是上學的第一天。我的書包還沒有書,所以就把字典放進去。進教室的時候,感覺到肩膀上沉沉地壓著。
字典的外裝是桃紅色的精裝硬殼,燙金字,書頁側邊上了淡紅色。我每查過一個字,就用書背上黏著的金色絲帶夾在那頁。
- Sep 09 Sun 2007 21:22
09髮帶
和初戀情人交往的時候,我送了她一條髮帶。它由三色粗線交繞而成,韌性很強。我常看她一手挽著髮束,另一手一拉一繞,再放開來,披肩長髮便成了比較清爽的馬尾。在我的印象中,她從未讓髮帶離身過,即使頭髮散放,髮帶也一定繞在手腕上或者什麼貼身的東西上。
她離開的那天,我家的信箱裡躺著一個信封,裡面是一條髮帶。